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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苏】江左盟作文培训班第三期作业怪谈之梅园

*宗主黑化?
【一】
我姓蔺,也不姓蔺,我姓蔺是因为我的爷爷是当年鼎鼎大名的蔺晨的儿子,我不姓蔺是因为在我爷爷只有两个儿子挂了蔺姓,而我的父亲却挂了我爷爷原本的姓氏,说是要给林家留条血脉,所以我姓蔺,也姓林,我叫林业。
如今我已经年过半百,但思及年少时的事情时却仍是能清晰的记得一个白色的身影,却再也记不得他的脸,或者说,他的脸我从未见过,我所见到的,只是我臆想中的他的样子。
那般的如嫡仙一般,又似是院中白梅一般。
【二】
那时我才十岁,随着父亲上琅琊山给爷爷贺寿,那时琅琊山上来了很多人,我认识的,我不认识的,一个个随爹爹喊的叫过去以后却被众人起哄起来。
我是爹爹的老来子,也是爹爹唯一的儿子,比其他堂兄堂姐都小了十来岁,所以便就成了众人逗弄的对象。
被哄骗着灌下了几杯酒,只觉得身上都暖融融的,连带着头脑里也似是暖融融起来,很困很困,困的要睁不开眼睛来一般。
【三】
似乎每个有很古老很古老的建筑的地方都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一般,比如说哪家荒宅里的枯井里会无缘无故在晚上冒出水,然后白天又干涸掉,比如说哪个戏院里一到晚上就会有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传来,便是母亲,在他不乖时也会骗着他说,外面有鬼专门抱走不听话的小孩子的,然后从此就再也见不着父亲也见不着母亲了。
林业自幼便就不是乖巧的,所以母亲说的那些鬼故事他不仅几乎都能倒背如流了,还能拿出去吓唬人了,母亲的吓唬,倒是令他多长了几分胆子,因此夜半酒醒时他听到笛子声并没有害怕,反倒是带上了几分好奇,直接就循着笛子声去了。
笛子声本该欢快,可林业总觉得今夜的笛子声中带着几分凄凉,又带着几分无奈,还有一些林业不懂的东西,不过林业也并未管太多,只是越发好奇起来。
【四】
琅琊阁里有一处院子是决不允许被打开的,那处院子叫梅园,外面加装了一扇木门,用大铜锁锁着,据闻这是太爷爷留下来的吩咐,说是埋在里面的人喜好清净,不喜有人打扰,所以即便是杂草丛生也不许让人去割,只是每隔几年锁头残破了以后才许将梅园的锁换掉,有人说里面早已没了人气,只剩下阴冷寒凉。
林业看着被打开了的锁,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推开了一条缝隙往里面看去,里面很干净,并没有别人说的杂草丛生,而且房间里还亮着灯,透出昏黄的颜色来,只是这梅园静的一丝声响都听不见,夏日里一阵风从里头吹出来,还冷的林业一激灵。
林业静静的往里看了一会儿也没发现出什么异样来,于是便将门推的更开了些,然后侧身小心翼翼的进去了。
身后的门吱呀一声便自己关上,吓了林业一跳,林业回身想要开门却怎么也开不了,心中着急便想去踹门,结果被一个声音打断了:“哎,别踹,踹了可就坏了。”
声音并没有以往母亲说的那般阴冷吓人,反倒是透出几分暖意来,林业收回腿转身,结果却看到了一个温润如玉的青年人站在院中,一袭白衣在月光下莫名的令人觉得,很是美好,只是这人脸色过于惨白,白的令他想起母亲做点心时沾上了面粉的手。
林业并不害怕,只是问道:“你是谁啊?”
那人眸光微动,却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你是姓蔺吗?”
林业摇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我爷爷姓蔺。”
那人一愣:“那他……是叫蔺晨吗?
林业摇摇头:“不是,我太爷爷才叫蔺晨。”
那人又问道:“那,他还好吗?”
“我太爷爷已经去世了很多很多年了。”
那人喃喃道:“那他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林业觉得自己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有听懂,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只是觉得他似乎很伤心,只得过去拉拉他的手,却似是握到了冰块一般,冷的他一激灵,连忙收回了手,问道:“你是谁啊?”
那人笑了笑:“我叫梅长苏。”
当年的麒麟才子,梅长苏。
【五】
没有任何人发现林业在半夜里出去过,林业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莫名的就瞒下了这件事情。
琅琊阁的藏书有很多,林业不是姓蔺,不能自由出入,可自从看到梅长苏以后他就自己的太爷爷蔺晨感兴趣起来,他不能去问父亲,但藏书阁里有蔺晨亲笔写的传记,他可以去‘借阅’一下。
历代阁主都有自己亲手写的传记,整整齐齐的被擂放在一个书架上,林业一本本的找过去,却发现蔺晨年轻时的几本被人拿走了,从及冠到三十多岁时的记载统统没了,而且被拿走的时间好像不短了。
林业摸了一把那个地方落下的尘灰,突然就想到了梅园里那个名叫梅长苏的人,不知为何,心中笃定的觉得这几本书就是他拿走的了。
【六】
梅园里依旧和他上次来时一样,林业看着坐在院中的石桌上点着灯看书的梅长苏,从怀中摸出几块点心塞到他的手里,随后便快速抽出手互相搓着让手回暖:“这个可好吃了。”
梅长苏拈起点心嗅了嗅却并未咬,只是又放下了便就开始看书:“你不该来这里。”
林业眨眨眼,问道:“那你为什么在这里?”
梅长苏淡淡的回道:“我在等人。”
林业好奇的追问:“你在等谁?”
梅长苏目光微动,半晌后才轻声笑道:“他不会来找我了,不过无妨,我会找到他。”
【七】
琅琊阁里的人开始无故失踪,而且连一丝线索都寻不到,琅琊阁渐渐的便开始人心不稳起来,林业莫名的开始心慌,白日里偷偷摸摸的到了梅园一趟,大铜锁还完好的锁在门上,林业用力推门,直到门被大铜锁卡的再撑不开才透过缝隙往里面看去,里面荒草丛生,处处都透露着荒凉。
林业心里凉了半截,慌乱的不知所措,只想要尽快找到梅长苏,然后问个明白。
【八】
林业最终还是在梅园找到的梅长苏,梅园依旧静的没有一丝声息,梅长苏身上难得的穿了黑衣,似乎也正是在等着他的到来。
林业跑过去抬头看着他,问道:“是不是你做的?”
梅长苏歪着头看着他,并未答话,只是笑着问道:“今日可还带着点心来了?”
林业抬手去扯他的衣袖,衣袖干涩冷硬,还带着一种让林业觉得不舒服的味道,不过林业也顾不了这许多,依旧固执的问道:“我在问你话!是你做的吗?”
梅长苏的笑容突然便就收敛了,垂着眼脸上浮起几分落寞,但很快又扬起笑容:“我快找到他了,只要再有一个和他血脉相亲的人,我就能找到他了。”
林业心中一惊,突然就想起来自己一直都跟他说自己的太爷爷是蔺晨,但从未告诉过他自己姓林,也突然就明白了自己今日为何能又见到这个干净的梅园了。
林业想逃,却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梅长苏的指尖划破自己的脸,看着自己的血液迅速沾上他的衣袖,然后淹没进一片暗色之中,突然就明白了他身上的黑衣为何令他觉得诡异,味道也令他觉得不舒服了。
一层一层红色血液将白衣浸红又然成黑红,林业绝望的闭上眼,任由自己的意识一点点沉寂下去。
【九】
等琅琊阁的人找到林业的时候林业已经昏迷了,失踪的僮仆横七竖八的被堆放起来,只是悉数都如同被放干了血一般,只余下干尸,有些尸体还被挖去了些许器官,比如眼睛。
院子的池塘里浸满了血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收拾地方的人进了一批又一批,却也一批又一批的呕着出去了,林业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追问梅园的事情,但家里的人却坚称他只是做梦了而已,随后迅速的将他带了下山,一直到他及冠后才让他重上琅琊阁。
彼时已然没有了梅园,原本的梅园被拆除了,种上了果树,而且琅琊阁里所有的人都坚称从来没有过什么梅园。
林业听到僮仆这么说便笑眯眯的收了手上的扇子,一转脸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半夜里又夜探了琅琊阁的藏书阁一回。
林业在书海中很快就找到了存放历代阁主传记的书架,只是翻来覆去的找,都没有他太爷爷的传记,于是便就更加笃定了自己当年所看到是,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只不过,为什么梅长苏最后会放过他呢?
一只玉笛骨碌骨碌滚到了林业脚边,林业低头看去,随即有些愕然,因为这正是当日梅长苏奏曲的那根。
弯腰拾起的同时,林业似乎听到了一声叹息:“蔺晨……”
是梅长苏的声音。
林业不知为何,只觉得心尖都颤抖了起来,茫然的喊了一句:“长苏……”
【十】
梅长苏最后是被鬼差抓走的,过多的杀戮已经让他不能再留于世间,梅长苏看着曾经干净的梅园并不言语,只是任由鬼差将锁链将自己的手捆上。
梅长苏在想,如果方才他没有犹豫的话,那他是不是,起码能在被压回地府之前再见蔺晨一面,跟他说声抱歉,跟他说声我心悦你?
可他始终犹豫了,也庆幸自己犹豫了。
判官在上面一言一语的念着,判他的罪行,最后才似是怜悯的合上手中的生死簿:“你可知那幼童是谁?”
梅长苏跪直了腰不言语,判官见状又是一声轻叹:“那幼童,是你心心念念之人之转世。”
梅长苏不敢置信的抬起头,身体隐隐有些颤抖起来:“他,他就是蔺晨?”
阎王似是已失去了耐心,开口道:“死罪不可免,但亦不能死,投入无间地狱。”
梅长苏身体紧绷了一会儿,随后又猛然放松了下来,笑道:“长苏还有一事想求阎君。”
“你还有何事?”
梅长苏取出随身玉笛紧握于胸前一会儿,随后轻叹一声:“蔺晨……”
将玉笛双手奉上,梅长苏腰板依旧挺直:“请阎君寻得机会,将此物交予他。”
玉笛本就是凡间之物,日后也是要回到人间,只不过是埋于土间还是送到人手里的区别而已。
阎王看着判官接过那玉笛交给自己,便沉声道:“好,便应你此要求。”
*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跑题,好方
*嗯对,我不要脸的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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